“《西游記》裡共有多少個妖怪”並非無厘頭

復旦大學2013年自主選拔錄取改革試驗面試8日至10日舉行。繼去年一道“如來佛祖和玉皇大帝誰大”的題目在網上瘋傳，爭議頗大之后，今年，考官似乎仍然對《西游記》感興趣，有同學就被一位考官問道：《西游記》裡面一共有幾個妖怪？（3月11日《杭州日報》）

同“如來和玉帝誰大”一樣，今年這道“《西游記》裡共有多少個妖怪”再次引發網友熱議。不過，此類“奇葩考題”盡管一再顛覆了我們對傳統考題的認知，卻並非無厘頭，而是體現了對現行考試模式的革故鼎新，有利於更好地考查考生的知識面和發散思維。

一直以來，我們的教育和考試過度推崇標准答案與定勢思維，極大限制了學生活學活用的能力。很多人往往“知其一，不知其二”，死記硬背可以對答，同樣的知識點換一種提問方式，可能就不知所措。同時，這種機械的考查方式之下，應試教育根深蒂固，各種答題技巧、面試法寶充斥市面，導致考生的答案千人一面，選拔人才的作用大打折扣。

與全國統一招考相比，各高校自主招生自由度更大，應該為教育考試的創新作出有意探索。必須看到，一些考題看似雷人，實則給了考生充分展示自我的機會。比如，去年這道“如來和玉帝誰大”，就有考生答道“他們一個是道教，一個是佛教，不具可比性”，既巧妙地回答了問題，又在不經意間展示了自己的知識面。事后，有網友用現代企業管理中的矩陣模式進行解釋，引發眾多跟帖叫好。如果考生也能在考場上如是作答，無疑會給考官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今年“《西游記》裡共有多少個妖怪”這道題，則讓筆者想到周恩來總理的一個故事。新中國剛剛成立后，有外國記者問周總理，“中國到底有多少人民幣”。周總理沉默了一會，堅定地回答：“十八元八角八分”，這是當時人民幣票面價值的總和。從表層上聽來，周總理是在自貶，中國確實是不值得一提，更談不上等級，實則從八分八角八塊到十八塊，由小及大，層層遞進，寓意中國的不斷發展強大。如此作答，既巧妙回避了建國初期的經濟薄弱，又讓人找不出破綻。這個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但隻有那些“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的考生，才能觸類旁通，靈活運用其中的邏輯思維和幽默藝術，回答好“《西游記》有多少個妖怪”這道題。

事實上，此類面試問題也是在國外許多著名學府的成熟經驗。報考劍橋大學獸醫學，會被問道“一隻牛體內的水份，佔全球水源的百分之幾？”，申請牛津大學哲學政經系，則需回答“若有3個漂亮裸女站在你面前，你會選哪個？你的選擇與經濟學有關嗎？”。對此，校方的解釋是，面試過程極其古怪，就是希望從成績優異的學生中招收那些思維最敏捷的年輕人。誠如斯言，筆試成績隻能說明學生的做題水平，思維能力才能決定一個人才的發展潛力。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將國際先進經驗運用到我們的高校自主招生中，是一種值得肯定的“拿來主義”，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學來“奇葩”的形式，丟掉“考查”的靈魂。面試考題不能刻意標新立異，“語不驚人死不休”，而要緊緊圍繞考生的個人情況和所報專業來設計，真正達到考查選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