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時報：張藝謀與女兒相擁戛納，到底血濃於水

　　鞏俐和張藝謀的女兒張末冰釋前嫌相擁戛納，叫人感慨她們幾十年的恩怨。1983出生的張末，比老謀子現在的太太陳婷才小2歲。

　　都說老謀子沉得住氣，那也是大煉鋼鐵煉出來的。當年婚變后，前妻肖華著書《往事悠悠》，張末寫出《我的父親母親》，所有變故細節曝光於光天化日之下，任世人茶余飯后說三道四，親人拷問，引發全民輿論海嘯。有過這樣的經歷，后半生風雨中，可不他最淡定嘛。

　　這次老謀子和鞏俐在《歸來》中的合作，顯然是一次瓜熟蒂落的收獲。這些可以從他們彼此居高不下的評價、老熟人老情人間才有的鬆弛默契體貼的合影上看出來，算是相當優質的軟著陸了。真的在一起，不一定有“我是你的繆斯，你是我的靈感”這麼高規格的待遇……

　　罰款繳清，超生風波過去，《歸來》口碑兩極，但票房不錯，新老家人理解。志得意滿的老謀子在戛納把張末介紹給鞏俐，風情萬種的女神大方伸出雙臂，兩代女人世紀擁抱的節奏，被有備而來的鏡頭永遠定格。皆大歡喜中，張末的表情略顯勉強也在情理之中。無論老謀子和鞏俐的感情上升到怎樣藝術佳話的層次，對張末的傷害都無法彌補——情感風暴中大人的非理性狀態，對一個7歲孩子來說太暗無天日了，她要面對全世界對父母離婚的議論，那種赤裸裸的疼和難堪，會在一個孩子一生中留下什麼樣的性格烙印和情感陰霾，沒法設想。

　　肖華在書中所描述的張藝謀，不是今天“我自巋然不動，任爾東南西北風”的老謀子，那是一個被愛燒壞了腦子，事業起飛，愛惜羽毛，畏懼人言，在外堂堂，在結發妻子面前丑陋沒擔當的出軌二愣子。然后再問這個問題，張末今生會原諒鞏俐嗎？難。她公開說過：“因為鞏俐，使我的童年少了其他孩子都有的樂趣，並多了些滄桑。我至今也不清楚，像鞏俐這樣的大明星，她和爸爸在一起的日子，為何要對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這樣仇視，為什麼要扼殺我們父女接觸的一切機會呢？”

　　據說張藝謀和鞏俐還在一起時，一次接到了鞏俐的電話。當時正在片場忙，張藝謀就叫鞏俐晚上打到他房間。結果鞏俐當晚打了2個多小時，電話始終佔線，原來張藝謀在跟女兒聊天。她打通電話后，對張藝謀大發雷霆。這件事之后，老謀子覺得鞏俐不適合做他的妻子及女兒的媽媽，故和她分手。傳說這既是張末和鞏俐之間水火之勢的仇視細節，也是戀愛中的女人的佔有欲對孩子的無情誤傷。

　　父母離婚那年，張末7歲。5年之后，她才第二次再見到張藝謀，摸都不給老謀子摸，完全是陌路人。感情大潮恢復平靜，面對敗壞的父女關系，張藝謀開始彌補。他把張末接到《有話好好說》劇組玩，然后帶到三亞度假，之后送張末出國，受最好的教育。張末2001年接受採訪時說：“爸爸作為一個有成就的單身男人，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這很正常。無論爸爸將來和誰在一起，我都能接受，只是他再也不要像和鞏俐在一起時那樣，冷落了他唯一的女兒，這絕對不行。”

　　和章子怡緋聞滿天飛的時候，張藝謀打電話給張末解釋：“我和章子怡沒發生什麼，媒體瞎說。”張末很開通地跟父親說：“我相信你。媒體要炒作，就像天要下雨一樣，隻要不放在心上。”張末曾經可以對父親身邊任何一個女人寬容，除了鞏俐。現在張末經歷了結婚、離婚和再婚，人過而立，到底血濃於水，她心疼媽媽，也愛父親，有東西方教育背景疏導，無論內心的傷口是否愈合，接受父親曾經深愛的女人擁抱，算是很高的姿態了，“歸來”不易啊。（黃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