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愚人節當天放喜彈,宣布已經在3月底和交往13年的女友丁柔安登記完婚,正式把這個小他11歲的女人娶回家,給這段愛情長跑正了名,在進入知天命的年齡后為自己的生活筑起一灣避風港。
2001年,時年41歲的胡瓜,台灣最著名的綜藝節目主持人之一,和少女偶像團體“紅唇族”出身的丁柔安傳出緋聞,那時候他尚有妻兒。直到離婚后,胡瓜才鬆口承認這一場愛,但跟隨丁柔安多年的“小三”罵名卻一直似陰雲籠罩。外人總是不知道關注和評論的界限在哪裡,所有言論在脫口而出的時候就都錯了,如海浪席卷卻總有褪去的一刻,如風吹春花搖搖欲墜。可惜,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寥寥無幾。
十三年的安心陪伴,兩個人風雨兼歷。家門外不明就裡的評斷之外,他們共同承擔了2007年的“大麻風波”和之后的看守所煎熬。當然,動蕩裡並肩是容易的,尋常中牽手卻需要克服更多無聊和瑣碎,這是我們不會知道的細節,卻也是我們時時都在經營的日子。明星和凡人的差別在這個語境下消失,我們體會的萬事庸俗不堪,他們也一樣如此。
直至胡瓜母親去世,丁柔安忙裡忙外地操持后事,卻因為沒有名分而無法在儀式中歸於家人的坐席,這使胡瓜明確這樁婚事的重要性,“我欠的是給柔安、她的家人一個交代,我們相處隻缺一張証書,其他都很幸福美滿”。激浪不安的娛樂圈裡伶牙俐齒、風生水起、八面玲瓏的男人胡瓜,此刻低眉垂目,“我不是完美的人,但還可以,至少安守本分,把自己做好”。他說他的資源柔安都可以用,他說希望可以給家裡一個安全感。
很難想象卻真實發生的事情是,歲月對人的柔化——把一根奪目傷人的刺磨成一根縫補衣衫的針,把一汪高高在上的冰山水流轉成一盆溫熱的浴,把一張巧舌如簧的嘴修煉成一個司空見慣但日日不變的吻。以上這些都是歲月的事,很難講,無法控制,交叉小徑太多了,說不好哪一條就會把人帶到另外一條道上去。因此在所有的贊美和感嘆之中,我最推崇的是丁柔安聞知喜訊后的一番發言:“這是本身就要完成的事情啊,我神經大條,也不是很浪漫的人,並沒有不一樣的感覺。”你看,人人都在爭著做星星的時代,她的“愚鈍”支撐住了全部的壓力和負擔,所以此刻她口中所言的幸福,理所當然才顯得那麼酷。
(呂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