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妈乡”是拐卖妇女与贫困家暴的怪胎
背景:“无妈乡”是湖南省邵阳县黄荆乡的另一个称谓,那里有一百多个“失母儿童”。据统计,该乡在校“失母学生”131人,其中母亲逃婚与改嫁的有116人。记者走访发现,驱使母亲出走的不仅仅是贫困,家庭暴力、丈夫懒惰都是重要原因。不少出走妈妈是被人贩子卖到黄荆乡的。
新京报发表胡印斌的观点:妈妈们大量出走,基于贫穷,却并不止于贫穷,世上从来不缺乏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何况母子。积年的贫困,拐卖妇女的盛行,在强迫基础上的畸形家庭结构,再加上家暴,构成了压在骆驼身上的根根稻草。长期贫穷产生的极度失望与深深绝望,似乎没法排解。黄荆乡好吃懒做又打老婆孩子的男人们是如此,出走相沿成习的妈妈们也是如此。前者是无望中的极端表现,而后者只不过试图走出绝望。一味依靠外部输血,也不可能激发出当地人的主动性。因此,必须立足于开放社会的视野审视这一现象,全面提振当地的经济与社会发展,鼓起民众的“精气神”。再辅以治懒、反家暴、打击拐卖妇女等制度和政策。
京华时报发表王石川的观点:罪恶,属于制造罪恶的人。孩子最无辜。这些失母的孩子,是一个不幸而又沉默的群体。我们能轻易想到他们的“小伙伴”,比如服毒自杀的毕节四兄妹;再比如,遭性侵的潜山9名女童。这些孩子命运各不相同,却有共同的交集,凄凉,无助。他们通常还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留守儿童。对这些被不幸狙击的孩子,无论政府还是社会都应该帮助。但帮助不能只是简单给钱、给物,还要给爱、给温暖。化解他们的不幸,需要消除城乡差距,也需要权利平等,还需要人文关怀。城市必须反哺农村,而不能再扮演抽水机的角色;留守儿童需要针对性的关爱,而不是单纯被放在可怜者的角色。给底层孩子应有的权利,他们才会多一些改变命运的契机。
小蒋随想:有些悲剧从开始时就已注定。一些贫困地区的男人越穷越讨不到媳妇,拐卖妇女“买媳妇”自然是“强扭的瓜不甜”。一些男人认为买来的媳妇就该“当牛做马”,男人好吃懒做,对不从的女人拳脚相向,内心充满怨恨与屈辱的妇女想方设法逃离,便不难理解。对一些买媳妇的男人而言,女人不光是满足性欲的对象,还是“延续香火”的工具。而被拐卖来的女人本来就与所谓的丈夫没有任何感情,对由此生下的孩子,心中恐怕也是五味杂陈——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终归蕴含母爱,但出于被迫,又有异样的感觉。对旁观者而言,可以很容易地说孩子是无辜的。而作为处于难耐境地当事人,一些女人忍痛逃离时已顾不上“没娘的娃”。一些大人们做的孽却要孩子们来承受,确实令善良的人们唏嘘。这种人间悲剧,要想完全抚平可能是天真的。对于“失母儿童”,社会只能尽量减轻他们的创伤。更重要的是,进一步减贫,打击拐卖妇女,减少“源头悲剧”。
“涨价是政府工作职能”,市场情何以堪
背景:8月7日,郑州市召开水价调整听证会,在会议结束前,有多名在场记者称被阻拦入场,并公布了会场门口由数名保安把守的照片,并质疑19名代表都同意水价上调的结果。对于记者的种种疑问,郑州物价局一名副局长解释称,涨价是政府的一项工作职能。
华商报发表陈广江的观点:“涨价是政府工作职能”,雷语一出,立即成众矢之的。就连当地媒体“河南电视台新闻中心”微信公众账号都忙着为该副局长普及常识:“涨价是市场行为,调节价格才是政府职能。”听证会沦为闭门会、涨价会,公众并不陌生,但像郑州这样的实属罕见。从听证会准备阶段煞费苦心限制媒体数量,到举行时的戒备森严,再到结束后“涨价是政府工作职能”的回应,种种迹象告诉人们:此时涨价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听证会只是一个伪造民意的道具而已。水价上涨不是不可以,关键是要把事情晒在阳光下,涨价理由,还要有公开、公平、公正的听证程序。政府部门要敬畏民意,但敬畏民意不是空话,要倾听民意,通畅民意渠道,而不能把民意当成洪水猛兽。听证会“演砸”了,受伤的不只是公民权利,更有政府的公信力。
小蒋随想:从保护水资源的角度,利用价格杠杆并非不可以,阶梯水价的出台就是基于此。但是,由于社会对价格的敏感性,阶梯水价的设定,也要充分考虑家庭的“刚需性”用水量,只对超出正常用水量的“奢侈性”用水逐级提高水价。由此可见,水价的制定必须具有合理性与公益性,涨价必须师出有名。必须指出,一些地方对水价在内的公共资源产品实施涨价时,最被社会诟病之处往往是成本不透明。或者说,社会质疑各种人为的“跑冒滴漏”都被算进水价等公共资源价格成本。在此情况下,有关部门未做透明性解读,反而试图“霸王硬上弓”,听证会代表的表决又与草根儿意愿不一致,自然会引发舆论沸腾。消费者是不喜欢涨价,但若涨价真是出于明明白白的成本考量,无可厚非。怕就怕,涨价裹挟了不当得利,“涨价是政府工作职能”的论调更令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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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蒋的话:大家好,我是小蒋。国事,家事,天下事,天天都有新鲜事。你评,我评,众人评,百花齐放任君看。观点各有不同,角度各有侧重,只要我们尊重客观、理性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