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纪委网站先后发布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长杜善学和山西省政协副主席令政策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的消息。两名省部级干部的被查消息,时间相隔仅有1分钟。
1分钟不算长,但是其中的深意和引发的关注可不少。一方面,人们叹服于中央“打老虎”的坚毅与决绝,所引发的围观热情丝毫不亚于激战正酣的巴西世界杯。但另一方面,一些传言正在“习惯性”生成,并且如同球场上的嘘声一样,被迅速放大和流播。
生活不是戏剧,但以戏剧化心态打量“打虎时局”的人也不少。传言的打造速度极快,而且满场都是,就像一支支“凭着推测、猜疑和臆度吹响的笛子”(莎士比亚语)。这好比高水平的球赛,既需要高水平的球员和裁判,也离不开高水平的球迷。如果球场上充斥着随意吹响的“黑哨”和不合拍的“倒彩”,球员的状态、比赛的质量肯定会受影响,但其实受损最大的,还是球迷自己的观赛感受。
莎翁还曾说过,各种传言“会把人们所恐惧的敌方军力增加一倍”。不论在战场还是赛场,这将都是高概率事件。中国当下的反腐败如同进入“季后赛”,场场都很关键,悬念在揭晓,刺激性也在燃烧,人们的“胃口”被吊得很高。要想准确预测最后的赛事结果,除了理性和耐心,恐怕没有更好的选择。
与上述“1分钟现象”一样,近期连续不断有高官落马,大老虎中老虎小老虎都在挨打,人心大快。舆论的支持度、反腐的信心度都在全线飘红,对贪腐所形成的有效威慑,相信每个人都有目共睹。
反腐败要打硬仗,必须有优质的软环境,也就是成熟的社会心理和稳定的舆论氛围。因为反腐肃贪进入关键期和深水区,一些老虎被打,一些“虎窝”被端,难免会有些传言,夹杂着民间的相关议论。如果听风就是雨,谣言满天飞,除了一地鸡毛的添乱效果,大概没什么正向效应。
在这样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坚定地和“打虎者”站在一起,相信党中央的反腐决心,相信中纪委的反腐能力。“老虎苍蝇”一定会打到底,和党中央保持一致,在这个场景下不是贴在墙上的标语,而是我们对反腐发自内心的最大功率的民意“输出”。
在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是大众传媒,每个人都能制造社会舆论。换言之,社会生成的传言及谣言的成本可能被摊得很薄。但要记住鲁迅先生的忠告:“谣言世家的子弟是以谣言杀人,也以谣言被杀的。”这也适用于各种传言。随着中纪委的肃贪风暴完全引领了舆论涡流,他们的决心比我们想象得大,进展也可能比想象得快。国人支持反腐,就要做到不信传言,不传谣言,拿出配得上中央打虎决心的信心和耐心,与无意义的猜测和怀疑说再见。
(作者是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