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整治裸官问题,给了两条出路,要么把家人迁回来,要么接受组织调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结果那些有太太不想离开“花花世界”的官员被悉数调离了重要岗位。光一个东莞,就有127名裸官被调整了工作岗位,这引发了大家的浓厚兴趣,全国到底有多少裸官正在承受着两地分居的痛苦,又义无反顾地挑起事业的重担的?想想都于心不忍啊。
据说,东莞一位镇党委书记反复做妻子工作,但妻子还是不愿意回来,只能由组织调整岗位。在交接会上他唱了一首《渴望》,“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在场干部也深受触动。
一首《渴望》,多少感触尽在歌中。裸官们都很不容易,亲人都不在身边,生活无人照料,寂寞了也没人陪伴,依然还能在重要岗位上兢兢业业,守土有责。但是,还有一部分裸官,他之所以迷恋于权力之中欲罢不能,除了当领导的感觉很过瘾以外,还有着用权力捞一点好处的动机。把妻子孩子送出去了,后顾之忧就没了,捞起好处来更加肆无忌惮;跑起路来更加敏捷迅速而已。
这些年,清廉的裸官有,但贪得无厌的裸官也不少。裸官甚至已经成为诸多贪腐案的“标配”,组织问话同事关心,说起来都是一本两地分居的苦经;可一旦出事,就原形毕露了,那只是早有预谋的“腐经”。裸官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附着在行政机体上的毒蛭,贪婪地吮吸着营养,然后随时准备一走了之。最典型的当属涉嫌受贿4755万元的原铁道部运输局局长、副总工程师张曙光,其夫人和孩子一直居住在美国,早有裸官之称,却在10多年间边腐边升,直至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
我们相信,一个好的党员领导干部哪怕离开了亲人的陪伴一样能干好工作,可我们实在无法保证面临妻子孩子在国外巨大花销时,官员们一个个在利益的诱惑面前还能心如止水。作为一种预防犯罪的办法,将裸官从重要岗位上调整下来,其实就是在降低这个高危群体的风险。
不是所有的裸官都有问题,我们不能否认,具体到每个人身上,都有各自“裸”的原因,有为自己预留后路、转移财产主动裸的;也有因为孩子或者妻子学业事业的发展被动裸的。某种程度上说,迁移是一种自由权利,不管是妻子还是孩子,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和自由,但另一方面,党、国家和人民也有选择什么样的人做我们的官员的权利。这一刀切下去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但如果能让每一位官员对行为和责任有一份敬畏之心,廉洁自律,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道制度的篱笆不但该扎,还要好好扎。调离重要岗位只是开始,不在重要岗位并不意味着就没有贪腐机会了,怎么裸的,资金的来往出入恐怕也要调查清楚。
这不是搞有罪推定,也不是在干涉个人自由、侵害个人权利,你完全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也可以享受自己的自由,但你也不能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不在重要岗位上了,但级别还在,权力小了,但职责仍在,不管在什么岗位上,工作的热情都应该是一样的,裸官们实在没必要太“困惑”。
如果觉得委屈,其实辞职的大门也一直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