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贵报评论版《“用生命占座”,抢座也疯狂》一图颇有意思,也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回想自己的学生时代,占座之风早已有之,虽没有像现在这般,却也免不了花费一番心思。学习事小,面子事大,人人都去占座了,你若没去,还好意思说自己读过大学?甭管书读进去了几页,反正座是占上了;学习技能没长进多少,占座的本事倒长了不少。其实,种种“占座心理”不单学生身上有,放到整个社会的大背景中来看,这已经形成一种群体性焦虑。我们的确一直处于地少人多、资源稀缺的情况中,对于各类资源的占有欲望似乎总比别的民族更为强烈。
正如同大多数“占座”是超出自己所应获得的资源去占有公共资源一样,社会人在对待其他公共资源时也并未本着按需索取的原则,经常是无节制、无原则地破坏性占有。当群体的个体在为个人私利而时刻焦虑的同时,鲜有人将社会整体利益考虑其中,经年以来,图书馆里想学习的人,只能望着被占满却实际空置的座位兴叹,其他领域的“公地悲剧”也概莫如是,看看那些被污染的河流、被踩秃的草坪、被丢得遍地垃圾的公共场所,还有那些国内不敢放置卫生纸的公共厕所。
想解决占座问题,一味问责高校并非应对之策,他们的硬件资源本身有限,让其无止境地扩张更加不现实。更应当从“占座心理”本身寻求解决之道。如果教室中大家都不“占位”,保证资源能最大限度地循环利用,学生们才能在“随到随学”中最大程度地降低个人的找位成本,最大程度地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样地,如果整个社会都能摆脱“占座心理”的群体性焦虑,多一些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无私考量,或许如同不占座带来的好处一样,整个社会能收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