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論場:《長津湖》,再現一個偉大民族的戰斗姿態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近日,抗美援朝題材電影《長津湖》正在熱映,再現了71年前中國人民志願軍第9兵團慷慨赴朝,與武裝到牙齒的敵方王牌之師血戰到底的英雄史詩。9月30日也正值國家設立的烈士紀念日,有觀眾感言說:“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走進影院,感受那段波瀾壯闊的戰爭史詩,向偉大的中國人民志願軍致敬,特別有意義!”這樣的心聲頗具代表意義,《長津湖》上映首日總票房破億,僅僅用時5時12分19秒。從對英雄的感動,到觀影的行動,無數中國人用自己的方式緬懷英雄,通過大銀幕回首那段驚心動魄的戰爭史詩。
不管站在哪個年代俯瞰,也無論從哪個方面論証,抗美援朝這一立國之戰都注定是彪炳青史的。要論及這場戰爭的幾個標志性戰場——“上甘嶺”“鬆骨峰”“長津湖”,恐怕國人最有印象的當屬上甘嶺,這是源於電影《上甘嶺》的經典魅力,而“鬆骨峰”就是《誰是最可愛的人》這部不朽名篇的故事誕生地。相較之下,“長津湖”更在歷史深處,不為更多人所知。引領時代風氣之先,一定要把鏡頭對准為這個國家舍生忘死和流血犧牲的英雄。電影《長津湖》的適時出現,彌補了之前的空白和遺憾。值得肯定的是,電影《長津湖》站在了當下的審美坐標,輸出著具有時代性的故事樣態和創新性的藝術表達。對於青年觀眾來說,這樣的《長津湖》,既可“破圈”,也可“破防”。
能戰方能止戰,這就是戰爭與和平的辯証法。《長津湖》以此來立意,並用劇中領袖所說的“尊嚴,隻能在戰場上取得”的台詞來予以升華。國際競爭的叢林法則從來就沒有改變,鑄劍為犁仍只是人們的一個美好願望,很多大國的和平崛起,都是從一場抵抗侵略的戰爭開始的。《長津湖》把這番宏觀語境細致地落在七連的志願軍戰士身上:連長伍千裡是戰友們最可靠的主心骨,弟弟伍萬裡是從孩子蛻變而來的戰士,火力排排長余從戎是大家的“開心果”,三營營長談子為是“打不死的英雄”,炮排排長“雷公”是七連志願軍戰士的“爹”……而貫穿全片的戰士們的信念,則是狂蹬了十幾個小時自行車“壓線”歸隊的指導員梅生所說的,“我們把該打的仗都打了,我們的后代就不用再打了”,這不正是這場立國之戰所蘊藏的朴素道理嗎?
一部戰爭電影,說到底是關於人的藝術。《長津湖》的兩場夜戰佔據了極大篇幅,打造出絕不灌水的三小時電影時長。在此之外,“人”亦是我們要關注的要素。《長津湖》對這一場史詩級戰爭較量的呈現,並非靠單純的時光軸推進,而是借助故事延伸對七連志願軍戰士的思想動機和行為方式進行內在支撐,使其成為具有鮮活生命力的“英雄人物”。在奔赴戰場的火車上,一場報出自己的姓名和編號的七連入連儀式,彰顯出英雄精神傳承與七連“打不垮更打不死”的戰魂。在各大社交網絡刷屏的《長津湖》電影海報,戰士們臥倒在冰天雪地的場景讓人印象深刻。這是有史實可循的。抗美援朝中的長津湖之戰,零下40攝氏度的極寒中,1081高地上的志願軍官兵堅守陣地,全連以俯臥戰壕的戰斗姿勢犧牲,成為一尊尊巍然屹立的冰雕。這種戰斗姿態,體現的正是一個偉大民族“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的熱血壯志。這麼一股子精氣神,正是志願軍戰士以“鋼少氣多”戰勝敵人的“鋼多氣少”的勝利之道。
再看電影《長津湖》,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觀照當下——當初我們沒有制空權,多少戰友犧牲於敵機的轟炸之下,再看今天,珠海航展的大國重器頻繁亮相;電影裡,“雷公”犧牲前說“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現實中,今年9月2日,第八批在韓中國人民志願軍烈士遺骸回到祖國。通過歷史與當下的對望,我們更能體悟到先輩的偉大精神,為捍衛祖國的安全和平、人民的幸福安康矢志奮斗。“裝點此關山,今朝更好看”,在電影《長津湖》裡,我們可以看到這樣的念茲在茲。(謝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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