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武漢大學証實教授鄧鶴翔生於1985年4月,不久前被引入化學與分子科學學院,或是該校最年輕教授。化學學院稱學校沒有破格,而是根據學術成果及人才引進辦法,評其為正教授。鄧鶴翔復旦畢業后出國留學,曾在《自然》《科學》發表3篇論文。
看看鄧鶴翔的簡歷,或許會明白他為何會被眾多網友羨慕甚至“膜拜”:2007年復旦大學本科畢業,2011年在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取得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該校、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從事博士后研究,曾三次參與完成美國能源部重大項目,兩度以第一作者身份在《科學》發表文章。
從中不難看出,“海歸”成為鄧鶴翔目前人生傳奇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亮點。而在目前全國80后的年輕教授中,“海歸”幾乎是共同的“標簽”。比如,活躍在武漢高校的80后教授多有海歸背景,且多從事自然科學領域研究。
“其實,在國外,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擁有自己的團隊,並且獨立開展科研工作,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出生於1980年2月,32歲時就已經是教授、博士生導師的夏帆說,他們這一批年輕的教授,多數在國外求學或者工作時就已經在各自研究的學術領域有比較突出的成果,而且在團隊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詳細】
這其實是個由來已久的疑問。臨終前曾留下“中國大學為何培養不出大師”之問的錢學森先生,差不多30年前就發出過這樣的感嘆:“在中國要想突破論資排輩真難!”
這兩種疑問與其說是一種歷史性的遞進,不如說后者已經為前者提供了答案。在這個背景下,再來觀察80后海歸學者現象,或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找到答案。有網友在新聞的跟帖中說,在中國你得花30%的精力去對付人際關系,30%精力去弄資金,剩下的40%的精力才拿去搞科研,就算等你真的想搞科研了,你的精力也完了。此話雖有調侃味道,卻揭示了一種深刻的現實。
“讓學術的歸學術”,是鄧鶴翔們成長所必須具備的氛圍。而目前由行政部門主導的高校評價體系,重教授、院士數量,輕具體學術成果,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相應的學術機制調整,引進年輕教授如果純粹只是學校的功利性之為,則極易導致“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悲劇。這方面,海歸教授的重新出走並不是沒有先例。【詳細】
絕對的年齡優勢、算得上英俊的相貌、漂亮得幾乎找不出一絲瑕疵的履歷,讓網友們高呼“羨慕嫉妒恨”,讓一些苦苦奮斗的凡夫俗子心中著實五味雜陳。有人調侃說,“學霸也可以高富帥”“聰明未必絕頂”,還有人自嘲說“同是85后,我博士還沒畢業呢”。是的,在“80后甚至90后年輕官二代身居高位”等新聞讓人憤憤不平的同時,“教授”——這一公認需要學識和時間積澱才能產生的尊稱,也在逐漸打破人們的定式思維。不禿頂、不憔悴,這似乎不符合苦苦熬到教授的外在形象標准。
如果審視這類“天才少年”近乎完美的履歷,除了不可多得的機遇,我們還能看見那一步一個腳印的一絲不苟。同樣起點、同等時間,為何他們就能實現一步步的飛躍,達到常人不可企及之處?我們容易看見的是光環和成就,容易忽略的是背后的辛勞和痛楚。但也正因為這光環太耀眼,有好事者或許就能總結出這非凡成功背后的“秘密”:海歸背景、國際前沿的研究領域、千人計劃項目,似乎隻要具備了這些元素,即使不成為天才少年,也難保不成為象牙塔裡冉冉升起的新星。【詳細】
從某個角度講,教授“年輕化”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鮮活例証——讓年輕人有更好的發展平台,給學術界帶來更多的“氣血”和“闖勁”,更有利於打破現行高校人才晉升“論資排輩”的宿弊。對於這樣的改革,隻要這些年輕人的學術成就過硬,符合高校人才引進與職稱評定的政策和規定,就應該肯定。退一步講,這樣敢為人先的改革,即使有試錯的可能,也有嘗試的價值。
當然,教授“年輕化”在操作中著實須謹慎。教授是教學崗位,不是研究員的科研崗位。因此,如果沒有教學經驗,沒有帶過學生,甚至還沒有獲得國家法定的教師資格証,就被直接破格評定為教授,則有些不妥。筆者看來,一個既符合國家有關規定,又能鼓勵培養年輕人才的妥當辦法,是給他們評定為相當於正教授職稱的研究員。在人才引進上,這是一個能兼顧“改革創新”與“尊重規則”的方法,去年中南大學破格聘請破解國際數學難題“西塔潘猜想”的大四學生劉路為教授級研究員,就是一個好例子。【詳細】
大學之大在大師,在高等教育改革和科研體制改革不斷推進的今天,高校教授隊伍年輕化正成為一種趨勢。人們對年輕的鄧鶴翔們表達羨慕和敬意,並不純粹是止於年輕人的奇跡,而更寄托了一種對“不唯年齡,隻論成果”的優良用人、育人機制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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