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报道说,招远命案受害者吴硕艳的亲属们正在寻找目击者,希望还原当时现场的详细经过。金中庆(吴硕艳的丈夫)的舅舅吕学义说,“之前曾有献花的目击者表示愿意作证,但是后来目击者都不敢说了。”
这篇报道中有关目击者的内容,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更多的信息,外人看了,很难作出分析、判断,更多的是疑虑、担心。首先,这些目击者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转变?招远以外的人们最容易想到的是:是不是当地的“全能神”还很嚣张,放出什么威胁的话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全能神”不仅仅是在威胁目击者,而是在挑战整个社会;首当其冲,是挑战警方破案的决心和能力。
亲属寻找目击证人,是不是对破案很关键?换句话说,除了这几位有顾虑的目击者,还有没有愿意作证的目击者了?难道所有的目击者都不愿意作证?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大了。6月3日《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报道,是对几名目击者的采访,他们都目击了当时吴硕艳惨遭殴打的场面;警方可以设法联系他们。但是,接受采访和为破案作证,还是有区别的,后者要留下签字、按手印,作证者要担心会不会泄漏出去引来灾祸。
为了让犯罪嫌疑人早日受到法律的制裁,受害者亲属一般都愿意配合警方,一起寻找目击证人。但是,寻找证人毕竟是警方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不是所有案件的受害者亲属都是有能力寻找证人的。如果吴硕艳的亲属们找不到愿意作证的目击者,是不是就不能给张立冬等人定罪了?就算找不到别的目击者来作证,麦当劳餐厅的员工比顾客更有作证的义务。他们的证言,加上张立冬的供述,还有其他证据,难道还不足以构成证据链?
一般来说,警方会保护证人,保证证人的信息不外泄。但是,在一些案件中,信息控制做得并不好。黄海波嫖娼案案发时,网上有两个当事人的照片,照片上有表示身高的标尺,这样的照片,一般只有警方人员才可能持有。
信息越少,猜疑越多。也许有些猜疑是外行的瞎操心;也许吴硕艳亲属所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不能据此对案情做出全面的判断。但是,无论如何,目击者态度的转变,是让人感到蹊跷的,不能不为案情的发展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