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晚之后,是否限牌已不再是疑问;限牌是如何泄密的才是疑问。如何泄密不是唯一的疑问;还应该追问:限牌的保密工作是如何做的?杭州市有关部门承诺,将追查限牌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追查,关乎政府公信力。
对限牌泄密现象,杭州市公路交通局副局长陆献德说,“不存在我们主动介入,这是有严密的组织纪律性的。”有严密的组织纪律性,为什么还是泄密了呢?
据报道,杭州市政府副秘书长朱云夫说,杭州限牌的事情经过多次调研,历时久、参与人员多,很可能是在这些中间环节信息被泄露。但是,调研人员不是决策人员,调研所获得的信息也不是决策信息,而多家4S店发给客户的信息是十分精准的:“零时即将限牌,欲购车请从速”。难道调研人员与决策人员没有严格区分?而陆献德说“限牌的事情之前只有绝少数人知道”;因此,限牌的保密范围到底有多大,似乎也是一个疑问。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是:多家4S店事先获知的准确信息,是从同一个渠道获得,还是不同的渠道?
陆献德说,“新闻通稿在发布会当天泄露,可以理解。因为当天所有资料在多种会议上已经公开,要保证几百个人同时保密,显然比较困难。”知道的人多,泄密的可能性就大,这是一个方面;但是,保密难度大,事先有没有相应的措施呢?
高考涉及的部门和人员要多得多,保密工作难度自然也大得多,但是高考保密工作并没有出现四面漏风那样的状态,这是因为有一套完整而严密的制度。当然,再严密的制度也会有铤而走险者,但是,有了严密的制度,信息走漏会留下比较明显的轨迹,追查泄密者相对容易,泄密的风险就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泄密者也是一个威慑。
“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更靠近权力,谁就可能比别人先得到信息,这也是一个有中国特色的传统,但这不是一个文明的传统。很多时候,信息就是利益,信息资源分配的不公平直接导致利益分配不公平。高考和限牌,虽然是两个领域里的事情,但是,对社会公平来说,对政府的公信力来说,其重要性没有大小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