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年三月，在美国亚拉巴马州塞尔马，美国总统奥巴马（中）参加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五十周年纪念活动。奥巴马说，美国社会种族歧视和偏见并没有被消除。 　　资料图片

　　2015年最后一天，在其他城市喜迎新年的时候，美国芝加哥街头却充满了愤怒，民众冒着寒风走上街头，抗议当地警方暴力执法导致无辜的19岁非洲裔男子莱格里尔和55岁的非洲裔妇女贝蒂·琼斯丧生。美国舆论认为，在司法部已经宣布对芝加哥警察部门进行调查之后，芝加哥再现枪杀非洲裔平民事件，这说明美国的司法公正遭受严峻考验。

　　

　　警方“偏执、妄想症式”的执法方式严重损害其合法性

　　连续几日，受害者的亲友聚集在亲人被枪杀的房屋前抗议芝加哥警察暴力执法的行为。当记者问“你们的诉求是什么”时，多位莱格里尔和琼斯的亲友一致回答：“我们要求正义！”

　　据报道，2015年12月26日清晨，芝加哥警方接到报案，前往莱格里尔父亲的住所处置一起家庭纠纷，警察赶到时，莱格里尔手持棒球杆，警方随即开枪将其击毙，一楼的租客琼斯发现警察到来，走出门口也被警察击中身亡。库克县医疗检查办公室发布的消息显示，莱格里尔身中7枪，琼斯胸部中弹。警方随后承认琼斯是被误杀。

　　莱格里尔的母亲库克西表示：“向警察求救是想得到警察的帮助和保护，但是警察却夺去了那么多无辜生命。”琼斯的生前好友杰奎琳·沃尔克质问：“为什么警察先开枪，而不是首先进行盘问？”

　　琼斯的律师萨姆·亚当分析说，弹壳离受害者至少有6米，说明警察的人身安全并未受到即时威胁，这使人们怀疑警察使用枪支是否合理。库克西也指出，莱格里尔臀部中弹，说明他当时背对警察，并未威胁到警察的人身安全。《大西洋月刊》认为，美国警方“偏执、妄想症式”的执法方式严重损害其合法性。

　　“必须改变警察对待非洲裔民众的态度”

　　2015年12月初，芝加哥警察局长加里·麦卡锡被解职。美国司法部长洛蕾·林奇宣布，正在调查芝加哥警方是否习惯性违反美国宪法和相关法律，在执法过程中存在系统性的种族歧视问题。

　　在司法部对芝加哥警方进行审查期间再次出现枪杀无辜平民的事件，使得民众的愤怒和不满进一步加剧，也对芝加哥市长伊曼纽尔造成更大压力。伊曼纽尔命令警察局和独立监督机构重新审查芝加哥警方“危机干预小组”的训练大纲。伊曼纽尔在声明中说：“在对事件进行调查的同时，警察局必须做出真正的调整，改变应对问题的处理方式。”

　　事实上，这样的事件在芝加哥已发生多次。自黑人青年麦克唐纳被警察射击16弹身亡的视频公布以来，芝加哥民众多次走上街头，要求彻查该事件，并要求就芝加哥执法系统的种族歧视问题进行改革。

　　2014年10月，麦克唐纳被警察范戴克枪杀，2015年4月芝加哥市政府与麦克唐纳家属签订协议，向其赔偿500万美元，但是麦克唐纳被枪杀的视频并未公布。在2015年11月底视频公布数小时前，检方才以谋杀罪起诉范戴克。随后公布的视频显示，当时在现场的6名警察，包括范戴克在内都提供了虚假陈述，称麦克唐纳在被枪杀前“奔向警察”。但视频显示，当时麦克唐纳朝警察相反的方向走去，并没有造成即时威胁。一些芝加哥民众怀疑，芝加哥市政府和库克县司法局长故意掩盖真相。

　　抗议麦克唐纳被枪杀示威游行的组织者格林表示，“必须施加更多压力，改变警察的执法方式，改变他们对待非洲裔民众的态度”。

　　种族歧视是美国警察系统不可回避的问题

　　美国民权领袖杰西·杰克逊说：“执法部门必须做出系统改变，没有理由要枪击一个孩子7枪。”芝加哥市议员詹森·埃尔文批评说：“警察有警棍、泰瑟枪、胡椒粉喷雾剂，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棒球杆竟然招来杀身之祸。”

　　《芝加哥论坛报》刊发评论说，芝加哥下任警察局长的头等大事就是修补少数族裔与警察的信任这一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暴力执法、过度执法、种族偏见和歧视已经成为美国警察系统不可回避的问题，绝非是芝加哥一地的痼疾。《华盛顿邮报》在近日报道中说，在过去30天内有77人被警察开枪打死。在被打死的人中，有33人未携带任何武器，有32人携带了玩具武器，而被枪杀的无辜平民中，非洲裔占绝对多数。另有129起案例是犯罪嫌疑人携带刀具等，在与警察对峙的过程中被警察击毙。

　　美国警察过度使用暴力有深刻的体制根源。美国枪支泛滥客观上提高了警察开枪的几率，而美国警察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与歧视是造成无辜平民伤亡的直接原因。此外，美国警察枪杀非洲裔之后常常得到警察部门的包庇，枪击事件进入司法程序时间长、难度大等因素都使得改革警察系统、谨慎使用枪支的努力大打折扣。

　　（本报华盛顿1月1日电）

　　《 人民日报 》（ 2016年01月02日 05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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